本文作者/韓小妮 顧箏

從5元到500元，豐儉由人，在上海都能吃到一頓早餐。

只不過吃著不同的早餐，你看到的是上海的不同面向。

地板：5元-15元

工薪階層的早餐

省錢也省時間

5元，在上海吃頓像樣的早餐，比較難。必須得站著吃，或走著吃。

當然，對廣大打卡上班的人來說，這一點并沒有顯得特別凄涼。

巴比饅頭店的創始人劉會平來上海之后就發現這樣一個現象：其它城市的早餐都沒有上海這么匆忙。

每天清晨，無數年輕人匆匆去趕地鐵，快步走在上班路上，是沒時間坐下來吃早飯的。

只是，5元預算的選擇，真的很有限。

還好“饅頭”可以，肉饅頭、菜饅頭、豆沙饅頭……

各色包子是上海最經濟的早餐選擇之一

以現在上海較大的兩家包子品牌店巴比和大眼的價目表來看，早上買一個肉包和一個菜包，5元還有得找。

巴比饅頭的鮮汁肉包和香菇菜包都是2元（換別的口味，也都是2元統一價）。

巴比饅頭的價格基本在2元左右

大眼包子的大骨熬湯鮮肉包是2.5元，香菇青菜包2元。

當然，要再加杯豆漿什么的，就有點超預算。

巴比饅頭有一個很豐盛的團購套餐，肉包+菜包+茶葉蛋+豆漿，這一餐適合新陳代謝還很旺盛的年輕人，只是價格即使優惠了，還是要到7.6元。

有一些小品牌降低了價格，能讓上班族以5元的價格實現“有濕有干”的一餐。

在東諸安浜路、黎安路等地開店的朱師傅包子鋪，各式包子價格維持在1.2元一個。

一些開在社區里的包子鋪，價格要更優惠些。

雖然個子比較小，但對于一般胃口的人來說，兩個包子，加一杯豆漿，可以吃得飽飽的了。

大部分包子店都是小本買賣，賺的是一份起早貪黑的辛苦錢。

朱師傅包子鋪的浦北路店開了十多年。

老板娘說：“每天凌晨2點，師傅就起床準備了。4點半就能賣出第一屜熱氣騰騰的包子。”

包子鋪開門營業的時間通常都相當早

這樣的小店最注重成本控制，所以5元的早餐大多集中在居民區或菜場，爺叔阿姨買菜路上可以帶上幾個。

如果把客單價提升到10元左右，早餐從業者們舍得在地鐵站或CBD附近租一個共享早餐位了。

假如你在桂林公園地鐵站口看到早餐店在一天的其他時段變成了嗦粉店，可別大驚小怪。

分時共享店鋪本來就是上海的一大特色，因為店租貴啊！

同樣的，威海路上有很多餐飲店，是周邊工作的上班族中午解決一餐的地方。

而早上，這里是另一個江湖，有賣煎餅果子的，也有賣大餅卷萬物的。

煎餅等早餐攤位是共享經濟的最早實踐者

他們都是用一輛三輪車裝上了所有的家當，在牛肉面或米粉店門口辟出一角，擺上攤位。

這些一個個當場包卷出來的大餅，加上一杯豆漿，即使是在市中心的燙金地段，10元就能搞定。

甚至還可以不那么委屈自己，給自己加上個火腿腸、加點土豆絲啥的。

煎餅的價格外環內6元起步，甩開“饅頭”幾個身位。

當然有了10元預算，也可以不吃小作小坊，而改吃“世界知名品牌”了。

如果在工作日早上9點坐在日月光中心地下二樓的肯德基，那么在半小時內，你會看到很多風一樣的男子和女子。

他們的動作幾乎如出一轍，推門進來，直奔柜臺前，像查找快遞一樣地尋找自己的目標物。

那里放了兩部餐車，上面寫著“請按訂單尾號取餐”。等找到自己的訂單號后，立刻就不見了蹤影。

9點前后，都市白領走馬燈似地來肯德基取早餐。

李黎（化名）就因為慢了一點點而被我們攔了下來。

她在日月光馬路對面的大樓上班，一周總有那么兩三次會在從九亭趕來的地鐵上就點好肯德基的早餐。

“有的時候會在家里蒸速凍的包子吃，有幾天就想喝點粥。”她點的是最簡單的粥加油條的套餐，只需要9元。

肯德基促銷海報上，早餐兩件套打折后基本在10元上下。

而對那些需要吃多一點的上班族來說，大多會買上一張大神卡。

有了它，每天任一早餐兩件套會打6折。一份雞扒大餅卷加豆漿，只要10.8元。

“這邊商務樓多，從8點多開始就很忙，單子密的話，半小時要接100多單。”肯德基的小姐姐向我們介紹道。

早晨在肯德基能悠閑地坐下吃早餐的大都是中老年人

相隔不遠的麥當勞就像是在肯德基按下了ctrl+c后來ctrl+v的，完全是同樣的配方。只不過他們使用的是麥當勞6折滿分早餐卡。

同等價位，還有遍布街頭巷尾的便利店可以選擇。

上班族在等公交車時，進地鐵前，甚至到了辦公室樓下，都有可能花兩三分鐘時間，進一家便利店買份早餐。

在打浦橋路地鐵站，全家和711比鄰而居。門面雖不大，但都有一些早餐套餐。

在打浦橋地鐵站，全家和711比鄰而居。

全家的套餐價格有10元、12元、15元三檔，內容是一份主食（指定的飯、三明治、面包或漢堡）加一份飲料。

711也有10元、14元、18元的隨心選。

全家便利店里早餐套餐的介紹

如果想再實惠點，便利店收銀柜的一角，永遠有一個透明的蒸箱，里面是各色速凍包子。

以全家便利店的價格為例：鮮肉大包2.8元，香菇菜包2.5元，油潑辣子包3.5元，蛋黃鮮肉包5元……

和熱氣騰騰的包子鋪相比，便利店的包子個子小一點，價格貴一點，口味差一點。但去便利店買東西圖的是這三樣嗎，不就是圖一個便利嗎？

買便利店的包子，圖的是快捷便利。

2020年，新聞晨報曾聯合叮咚買菜推出過一份《市民早餐習慣調研報告》。

在對5000名用戶的問卷調查中，愿意花費5-10元購買早餐的市民是最多的，占比55.2%。

其次花費10-15元的占比20.5%；花費在5元之內的占比14.7%；花費超過15元以上的僅占比9.6%。

總的來說，早餐在15元以內是上海市民比較接受的價位，10元以下最佳。

縱觀上海的早餐江湖，這個價位屬于地板價，卻擁有最廣大的人民群眾。

它是工薪階層喜聞樂見的早餐價格，圖的是省錢又省時。

吃地板價的早餐，看到的是上海快節奏的都市生活，和你一起取餐的是一個個行色匆匆、為生活而努力的上班族。

一樓：10元-30元

上海特色早餐，可以坐下來

花費不算多，爺叔阿姨比較多

有一種上海傳統早餐店，有著地板的價格，但又多了份從容，可以坐下來。

3月里，我們就走訪了永年路上的這樣一家小店。

上海傳統早餐店環境簡陋，勝在價格便宜。

早晨8點半的光景，五六個平方的店面里，四張小桌坐得滿滿當當。

拼桌是這類小店的默認禮儀，埋頭吃早飯的，大都是住在附近的爺叔。

一位爺叔來吃早餐，順便把自己的鳥籠掛在了門口。

店里供應10個品種，都是傳統的上海早餐食物。

最貴的粢飯加油條，5元；最便宜的茶葉蛋，1.5元。豆漿2元，咸漿3元，大餅油條麻球糖糕都是2元的價格。

甚至還有“上海早餐第一名物”——泡飯，3元一碗。

店里的價目表，供應的都是上海傳統早餐食物。

姓呂的老板告訴我們，清晨大約4點，店就開門了。

第一撥客人是在附近造高樓的民工。他們陸陸續續過來，要趕在6點上工之前吃好早飯。

早晨八九點是客流最集中的時候，附近的居民大都在這個時段光顧。

到了9點半以后，就開始清閑下來了。

這樣一家小店，一天可以賣出200碗豆漿/豆花，七八百根油條。

附近居民是小店主要的客源之一

“現在到啥地方搓麻將啊？”一位穿印花黑夾克的爺叔一邊吃，一邊和隔壁桌的爺叔攀談。

他點了一碗咸豆漿，一副大餅油條，又給老婆外帶了一副，總共花費12元。

“最好吃的拆脫了。”夾克爺叔說。

“老早肇周路上頭一個老太婆燒的，豆腐漿老濃老濃的，像牛奶一樣。拆脫了，埃面新房子都造起來了。”

爺叔還在翻老黃歷，懷念當年肇周路上的“阿婆豆漿”。

但旁邊的爺叔也表示贊同：“好吃的少來兮，都是電視臺里（起）哄出來的。啥‘小辰光味道’啰，小辰光吃也吃不飽，瞎講八講！”

穿印花黑夾克的爺叔給太太外帶了一副大餅油條

要我們說，這樣物美價廉的早餐店且吃且珍惜吧。

半年以后，當我們再次來到永年路，這家曾經熱氣騰騰的小店，連同附近的包子鋪、湯包館隨著城市更新都沒了蹤影。

豆漿、油條、大餅、粢飯糕，過去俗稱上海早餐界的“四大金剛”。

雖然現在早餐品種豐富了很多，但豆漿油條依舊受到上海人的偏愛。

2020年餓了么的數據顯示，豆漿油條在上海早餐外賣的比重是全國其他城市比重的2.4倍。

如今，大多數賣這類上海傳統早餐食物的小店都“萎縮”成了外帶的攤檔。好在，這個價位可以坐下來的小店還沒有絕跡。

數得出的有延慶路上的延慶飲食店、康定路上的星神早餐店、愚園路上的張記油條等等，還有一些開在老牌居民區的無名小店。

有著地板價還可以坐下來的上海傳統早餐店，不少開在居民區。

吃著這樣一份早餐，看到的是上海市井氣的一面。

因為這類上海傳統早餐店、攤檔，大都開在弄堂、新村附近，那里有著上海原生態的市民生活。

除了豆漿油條，許多上海男人是很喜歡清晨起來吃一碗面，來開啟新的一天的。

15元，差不多是現在上海吃面的起步價。

這個價位在老地方、富祥、隨意飲食店這樣的面館，以及又一村、四如春這樣的社區飲食店，大抵能吃到蔥油拌面、辣醬面、咸菜肉絲面、素澆面、素雞面。

辣肉面、大排面、爆魚面、豬肝面、燜蹄面等其他本幫特色澆頭面，價格也基本在20元上下。

當然，如果想吃碗現炒澆頭面，20元就打不住了。價格馬上跳升至三四十元檔。

在上海，吃碗本幫面起步價大約是15元。

還有某家曾經收10%服務費的面館，一碗陽春面就要29元，算是奇葩特例了。

在襄陽南路上開了快30年的老地方面館，周邊有很多學校，徐匯一中心、建襄、向陽……

老父親老母親們一早把孩子送去學校后，可以來這里吃碗面當早餐。

沈先生2006年左右就開始在老地方吃早餐了。

那時，他騎著電瓶車從徐家匯趕來，送兒子上小學。

進來一看，小小的店面里坐著好幾張熟悉的面孔，有兒子的同學，同學父母，或是老師，都趕在上學前來這里吃一碗面。

在上海，有一批這樣的本幫面館，老食客幾乎天天“報到”，吃了十幾甚至二十年。吃的人男多女少，有點吉野家的意思。

不過隨著舊里改造，一些面館的老板順勢退休歇業，也有的從街頭巷尾搬進了商場。

假如說“一樓”的上海傳統早餐內部自帶鄙視鏈，那處于頂端的應該是小籠、生煎和鍋貼。

小籠、生煎等，是最具特色的上海早餐之一。

吃這幾樣“上海名牌包”，時間和預算都要充足一些。

首先是要有時間，要能夠定定心心坐下來，耐心等待它們新鮮出爐。

這是上海人有閑暇時間時會想到的早餐選擇，甚至帶有一些“儀式感”。

小籠、生煎、鍋貼都差不多是10元一客，點上一到兩客，搭配一碗10元上下的鮮肉小餛飩、雞鴨血湯，或是15元左右的油豆腐粉絲湯，花費30元上下，比豆漿油條、澆頭面要貴一些。

不過總的來說，“一樓”的各色上海傳統店鋪，可以坐下來，花費不算多，碰到的爺叔阿姨比較多。

而且，花費和店鋪環境差不多成正比，在“一樓”花費越多，吃得越舒適越悠閑。

二樓：30元-40元

曾經的“天花板”

現在的精致白領日常選擇

上海人清晨的腳步匆匆忙忙，廣州的早茶文化沒能在上海流行，但茶餐廳的早餐套餐卻曾經流行過。

在21世紀頭十年里，這也算是上海早餐的“天花板”。

開在山東路漢口路轉角的新旺茶餐廳，有很長一段年頭了，在大眾點評上就已收錄18年。

老顧客知道，它從早上7點半就開始供應早餐套餐了。

2006年，網友gucci在點評網站上留言：新旺有7種早餐可以選擇，價格都是16元。她當天點的是E套餐：牛奶麥片+火腿炒蛋+花生醬厚吐司+熱鴛鴦。

2008年，點評網友@henrifoo用“不菲”來形容新旺的早餐。

到2013年，網友在點評時還是會說：“一個套餐30幾塊，對于吃早餐來說還是貴了點。”“去吃了一頓奢侈的早餐。”

而現在，它的早餐套餐價格在33元-40元之間，卻再也沒人會用“奢侈”來形容了。

如今新旺的早餐套餐價格在三四十元檔，已不算是奢侈消費了。

飲食界就是那么喜新厭舊，不斷有新的風潮襲來。如今提到茶餐廳，多少有些“懷舊”的味道。

同樣蒙上懷舊濾鏡的是桃園眷村、早安山丘這一類帶有港臺風格的精致“大餅油條店”。

桃園眷村在大眾點評上的人均價格是39元，主打產品是豆漿豆花燒餅飯團，剛開業時是個“網紅”。

2014年12月，它在上海泰州路開設了首家400平米左右的門店，玻璃外墻的精致裝修，選址靠近奢侈品門店，讓不少年輕人前來打卡。

桃園眷村等港臺風格早餐店，拉高了大餅油條的價格。

但風水輪流轉，2019年，它陸續關停了幾家上海門店。

而這兩年風頭最健的單品之一是咖啡，上海人已喜提“咖啡人”的綽號，如此提神醒腦之物，早餐里自然不可缺少。

餓了么2020年的數據顯示，咖啡在上海早餐外賣比重是其他城市的6.15倍。

不僅如此，在上海人的外賣早餐餐桌上，咖啡擊敗了茶葉蛋，成為了全上海外賣早餐中銷量最高的單品。

有不少上海人需要以一杯咖啡開啟一天的生活

各大咖啡連鎖品牌推出早餐優惠，也是順勢之舉。

腰斬大牌價格的Manner，這兩年推出了一些烘焙店，面包價格5-15元不等。一杯咖啡加一到兩個面包，30元左右。

類似價位的還有Tim Hortons的套餐，一杯咖啡加北海道吐司、貝果或是農夫卷，也是30元上下。

相比之下，星巴克和Costa的早餐就要晉升到40元檔了。

在星巴克買咖啡加早餐食品，花費在40元上下。

兩家的優惠分別是點咖啡加5元起的一款早餐食品，以及點飲料加9元的吐司/酥皮/麥芬。

去“二樓”吃早餐的，用上海博主G僧東的表述就是“上海精致白領”。

他們對用餐環境有一定要求，也能負擔得起由環境帶來的食物溢價。

天花板：80元-500元+

西式早餐brunch

既費錢又費時還費社交網絡

Brunch（早午餐）這個詞中含有一些明顯的令人艷羨的元素：1，不用起早；2，不用急匆匆；3，環境舒適。

在上海做美食號的幾乎都盤點過brunch，這算是上海的城市特色之一。

公眾號“艾格吃飽了”連續幾年盤點魔都好吃貌美的brunch。

在2021年版的留言中，杭州的網友說：“好羨慕隔壁大都市，杭州最好吃的brunch 應該是wagas”。

吃brunch，看到的是精致時髦的上海。因為brunch是不會出現在彭浦、曹楊、鞍山這些老牌工人新村的。

和咖啡館的分布幾乎一致，上海做brunch的西餐店也多集中于衡復風貌區、主要商業街和大型商業綜合體。

店面、餐盤、食物擺盤，都要能足夠出片。

吃一頓brunch既費錢又費時，還費社交媒體。

各位可能也注意到了，brunch的價格檔位與上一檔相比，中間有個巨大的gap（缺口）。

因為在上述地段、環境等附加值的加持下，brunch就是“貴”的代名詞。

翻翻大眾點評上對一些西餐店的評論摘要：“上海平價brunch 人均120左右” “brunch很平價 120或150”……

大眾點評上，介紹摘要里被稱為“平價”的brunch人均價格在120元上下。

嘖嘖，120元已經算是“平價”的了。

客觀來說，一盆包含雞蛋不同造型的食物外加一杯飲料，在上海最低最低的價格大約是80元起步。

而人均一二百元是brunch的常見價格。

以“宇宙中心”安福路上RAC RAR的網紅brunch為例，它家的brunch菜單很簡單，分三檔：

包含雞蛋不同造型的一盤brunch食物，在魔都大約五六十元起步。

主推的combo98元，包括兩個自選烹飪方式雞蛋，酸面包，以及從培根、香腸、午餐肉、炒蘑菇、焗番茄、土豆餅里挑選兩個配菜；

抹上牛油果、煮蛋、核桃的吐司，75元；

最便宜的一檔60元，是雞蛋、土豆泥和面包條。

各種飲料的價格在25元-50元之間。

Brunch和飲料各取一個最低價，是85元。

不過既然都已經出來吃brunch了，大家也不會刻意“做人家”。

除了上述以雞蛋為主題的食物，點評網友經常點單的還包括價格在35元-108元之間的甜咸可麗餅，價格在50元-75元之間的各色三明治等等。

兩三好友點上三五盤食物，一頓brunch輕輕松松達到人均100+。

在魔都吃頓brunch的人均價格，通常在一二百元左右。

當然，在上海，人均500+且另收服務費的brunch也并不稀奇。這種“天花板中的天花板”一般是五星級酒店里的餐廳。

比如和平飯店的華懋閣，周日brunch的價格是688元/位（另加15%服務費），自助餐加單點一道主菜，包含軟飲、果汁、啤酒、葡萄酒。

如果想開香檳暢飲，每位再加300元。

璞麗酒店里獲得過米其林一星的法國餐廳婓霓絲PHéNIX，包含茶和咖啡的周末brunch價格也是688元/位（另加10%服務費和6%增值稅）。

前菜暢享，中盤、主菜單點，最后再來一個甜品車。酒水另算。

一頓早餐到了這個價位，環境、服務等附加值自然要比普通brunch再高一個臺階。

點評上有一個華懋閣brunch的團購，含稅優惠價是722.4元。

在華懋閣，坐擁的是正對陸家嘴“廚房三件套”的無敵江景；在PHéNIX，看到的是靜安公園一整片綠意。

在華懋閣，每一個服務人員都有姓名：“剛出電梯，一個叫Coco的小姑娘就很細心地幫我們寄存了雨傘。坐下后，Peter有問我們需要喝些什么，加水加飲料都很及時。”

在PHéNIX，甚至是主廚親自上陣。點評和小紅書上都有網友曬出了chef親手寫的英文卡片，這待遇就像是住進五星級酒店的套房一樣。

點評網友@petitouest提到在PHéNIX吃brunch，收到了chef的手寫信。

舍得吃上這樣華麗一餐的人還不少，兩家餐廳都建議提前預約。PHéNIX接電話的小姐姐說“最好提前一個星期”。

不舍得也沒關系，上海有大把的“平價”brunch可以選。

周末睡到自然醒，在戶外陽光下揮霍時間，享用新鮮的食物，就是最好的享受。

話說這是上海brunch另一個特點：工作日里冷冷清清，周末爆滿可能還要排隊。

因為餐桌上談笑風生、拍照發朋友圈的，或許就是我們開頭說的那些，平日里從地鐵口出來匆匆買一份“地板價”早餐的打工人。

壓迫感十足的生活，是需要一些自我犒賞的。

讓我們套用莎士比亞的那句話吧，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上海。

她可以是熱氣騰騰充滿市井氣，

也可以是行色匆匆寫著都市摩登，

當然，還可以在法國梧桐的掩映下有些小情小調。

選擇吃一份什么樣的早餐，就意味著你會看到什么樣的上海。

－ END －

寫稿子：韓小妮 顧 箏/

拍照片：顧 箏韓小妮/

拍視頻：姚祖鴻 顧箏韓小妮 陳不好玩/

編稿子：韓小妮/寫毛筆：楊 卓/

做圖片：二黑/

拿摩溫：陳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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