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糖】,慫慫,答應我,再遇到愛的姑娘,別再慫了,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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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
【周四糖】若我做回真實自己,你那晚還會吻我嗎?
【周五糖】他心上套著一個殼,殼里藏著的那個他,連他自己都不敢窺探。
【周六糖】她:我說想睡你,你會嚇到嗎?會看不起我嗎? 他:人之常情。
【周日糖】他知道,他這輩子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淪陷,來了。
【周一糖】相處62天,他共說了61次我喜歡你。第62天他說我愛你,西西。
◆ SWEET◆
他看著那些話,視線糊了又糊,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在三十多歲的這一年,竟然會為一個女生流淚不止。
他什么都沒有做,甚至連一頓飯一個禮物都沒有人過她,而這個嬌嬌小小的姑娘,卻在未知結果前,向他堅定的走了99步。
他什么都沒有做,甚至一個表白一個承諾都沒有做出,她卻在這個夜晚穩穩地扎根到他心里了。
醫院那次后,兩人就很自然走得更近了。
之后嘟嘟也回了家,他便成了她家里的常客。
她那段時間工作忙,加班到深夜里是常事,三餐也沒一頓正常,他便每天都從各個好吃的餐廳外帶給她送去。
每天也就午間和傍晚能在車里各見她半小時,看著她一邊揉著胃一邊狼吞虎咽吃飯,中途還要回工作群里幾個消息。
他看著心疼,側身對著她,認認真真看著她,問她:西西,我能為你做什么,告訴我。
她抬眼看他,輕拍他的臉,說:不用啊,是我自己選擇并喜歡的工作,我很享受。
他:身體也很重要,我覺得是要排在首位的。
她停了筷子,沉思了一下,說:話是沒錯,道理也是對的,但是好像我是特別不會心疼自己的那種人,在我的世界里,欲望和野心是排在首位的。
她回臉看他,說:慫慫,你也是同樣的人。
也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養成的習慣,她每說的一句話,他都會認真思考過才回答。
這句話,也讓他思考了幾分鐘。
之后他搖搖頭,他說:西西,我想把你排首位。
她特別不信地哼哼哼笑了幾聲,然后繼續埋頭吃飯了。
他知道她時間緊,多說幾句話都會占用她好好吃飯的時間。所以明明有滿腔的話,但最后只是在齒間流轉了一會兒,還是咽回去了。
他打心里真的把她排首位了呀。
他一直以來都是工作狂,十多年里從沒給自己放過一天假,從前電腦不離身,現在睡覺手機都不敢開靜音。
他一手打拼出來的事業,他不敢松懈一秒。
但就是這樣的他,卻已經為了見,前前后后有近一個月沒有好好上班了。
前半個月是在茶館守著與她遇偶,現在則是早上接她上班,中午就開始打聽哪里的飯菜好吃,想著給她打包了。
很多不急待解決的公事,他都推遲著回復,應該去的應酬也都婉拒了。
這在他人生里是絕無僅有的懈怠,但他就是沒來由地為她騰出了所有時間,想著她可能會抽出空來會見他一會兒,以及為她準備每天兩餐。
他不知道喜歡一個女生到底要怎樣做,他已經極盡全力了。
與西西就這么相處交往著,她手邊的項目終于告一段落,得到了一天的假期。
她開心地給他打電話,說:慫慫,你有空嗎?我有假期了,我們出去玩吧。
他隔天有個會議很重要,各部門都在加班加點做方案,他每隔幾小時也要盯一下。
但聽到她雀躍的聲音,他還是沒忍心拒絕。
他說:好的西西,你想去哪玩。
她:隨便去哪,反正我就想出去走走,哪里都行,你說得算。
他想了想,一百公里外有一個度假村還不錯,他從前總在那里招待客人,于是和她說:我來安排。
她電話那里靜了片刻,對他說:我真是愛死了你這公式腔。
他:公式腔?
她學著他的腔調:我來安排。
她: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魅力炸了。
他:有嗎?你開心就好了,西西。
她:我們明早出發嗎?
他:我盡量,手里有點事處理完,就帶你走。
她:好!那我得去收掇一下!
他想讓助理幫訂度假村的房間,但一想大家都在趕方案,老板卻要跑路去約會,影響凝聚力。
于是就想著晚些給度假村的經理打電話,讓安排房間。
可那天他一直忙,有兩件別的棘手手也都碰到一起,他竟然把訂房間這事忘到了腦后。
直到晚上從公司出來,和她打電話,她又問到要去哪里,他才猛地想起,也就順口和她說,自己忙到忘記訂房了。
她不解,說其實不用找經理啊,自己就可以網上訂的。
他支吾了一下,說:西西,我沒有網上訂過房,包括機票高鐵票,所有這些我都不會訂。
她:真的假的啊?
他:說出來你不要笑我,我連淘寶都沒有……
她:啊,那你平常都不網購的嗎?互聯網發展這些年,是把你遺忘了嗎?
他:我很早就當老板了,互聯網飛速發展這些年我也正好是事業發展最忙的幾年,這種事就都讓助理代勞了,有時候一周要飛好幾個城市,有時候行程改變訂票又取消會很折騰,交給助理安排,會省很多時間和精力。
她:原來偶像劇里的霸道總裁毫無生存能力是真的……我一直以為你們這樣的人,這些事都是小意思,只不過件一打開就已經暈頭轉向了,不過我覺得有時間研究一下肯定也很容易學會的。
她:行吧,我們去哪個酒店,我來訂。
他說了酒店名字。
她:房型?
他:……我需要問一下,有一種房間是可以看到山景的。
她:山景房唄。
他:嗯嗯。
她:哇,想不到長得挺聰明一個人,竟然生活不能自理哦。
他:我可以的,我下次一定學會。
她:切,定好了,明天幾點?
他:明天等我電話好嗎,十點左右差不多。
她:啊,不愛自己干而已。
他:不是的,有些軟我終于可以出去玩啦!!期待!!
他:嘿嘿嘿。
比起她的期待,他其實心情還開朗不起來,方案還有爭議,有幾個關鍵點還在反復核算,他心里有點著急,怕會議不順利,那后續的事會拖久了。
那不光會放西西鴿子,可能也會讓項目進展出現問題。
怪他,這段時間對項目的事有些松手,他原本想借這些鍛煉下面的人,讓他們可以獨立扛起一邊天。
但現在看來,他的放手不具備條件,日常給屬下的權利還是小了也緊了,讓他們遇事只知道問他,毫無決擇的魄力與能力。
當晚方案一稿接一稿的出,所有人都在加班加點,他也在辦公室等著,審了一稿又一稿。
但心里再急,也知道這種事催不得也躁不得,他一直留在這里,只會讓大家神經繃得更緊,不出效率。
包括晚上給大家點的宵夜,都幾乎沒人動筷子。
他起身站起來,出去給西西打了個電話,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西西:你餓了嗎?
他笑著:有點。
她:想吃什么,打包去找你。
他:我去接你。
她:好。
他走回會議室,對助理說,咖啡和水果都給續著,老板可不摳門啊。
眾人抬頭,看著他,哄聲笑了。
他拿了杯子向外走,有人問:吳總走了?
他:女朋友餓了,陪人家喂肚子去。
眾人發出嘖嘖嘖的酸聲,他推門走了。
到停車場開車時,給助理發了消息:帶大家休息十分鐘,自由討論一會,不能總扎在數據里。
助理:收到。
他給西西發了消息:二十五分半鐘到。
她回了一個:還半?這是怎么精準到位的?
他:等著瞧。
等了兩個燈,約摸著還有一個路口就到,她的消息就又發來了:已經到路邊了,老板。
他:干嗎出來這么早。
她:想早一秒見到你。
他心里暖了一下,拐過一個路口看到了在夜色里等他的她,雙手背在身后,歪著頭,馬尾也斜斜的,沖他咧著嘴笑。
那一夜月色極好,風輕柔,路燈昏昏黃黃,他原本就是想短暫的給同事們一個喘息調整時間,才約了姑娘出來。
卻沒想到,在看到他的小姑娘在午夜時分的路邊迎著他,沖他盈盈笑,像朵燦爛綻放的夜百合。
他的心一下子就被瘋狂治愈了。
他覺得他簡直是瘋了,他竟然在那一刻決定了想要娶她回家。
明明在此之前的很多年里,他都堅定了做不婚主義的。
他車子停到她面前,她屁顛顛跑過來上了副駕。
她:走吧,想吃啥,我請,山珍海味隨便點。
他看她雙眼困的紅紅的,卻依舊裝作眉飛色舞的樣子,伸出手勾了她的背,將她按進了懷里。
她詫異,但隔了幾秒,就立刻伸手用力抱抱他,手掌摩挲著他的頭,說:辛苦了,慫慫。
他:你怎么知道我辛苦。
她:這么晚還找我出來,是遇到什么坎了吧。
他輕推開她,懷疑她有什么透視眼,不然他整天都沒說過項目的事,她又怎么知道。
她也不理他,重新把用力抱回來:慫慫,加油,你是天底下最棒的男人,最棒最棒的!任何人都無法比的!
他這一路上走到今天,其實很多朋友和同行都是不認可他的,覺得他不過是命好,對他走過的艱辛和努力視而不見。
他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畢竟錢揣在兜里就已經證明一切了。
他無需向任何人證明。
但是在她用這種話夸贊他的時候,他突然眼窩一熱。
他才知道,這些年他其實是需要認可的,因為得不到才主動屏蔽了。
他最難的時候,無人分憂;最巔峰時,亦無人分享。
而這個夜里,他的孤獨,終于有人解了。
一起吃了夜宵,他送她回家,之后又返回公司,一伙人繼續加班到三點鐘,算是敲定了一稿。
隔天九點就要會議,他回家洗了澡,沙發上打了個盹,便去了公司。
會議算是順利,但因為有幾個條件談不攏,從早上一直耗到了下午。
他每次休息間隙出來,都立刻給她發消息,說對不起,再等等,結束就立刻去接她。
他發了四條,她回了四次:好。
五點半,他從會議室出來,連西裝都顧不上換,心急火撩地往停車場走。
剛走到公司大堂,就接到了她的消息。
她:襯衣背后都濕透了,就這么走啊?
他停了步,目光掃向大堂。
她笑盈盈從沙發上站起來,朝他走過來,說:今天不去也可以,改天再去,你先上去換衣服。
他一臉抱歉,說沒事的,我們現在走,明天晚點回來。
她抿抿嘴,看得出是很難過的擠出一抹笑,說:我就這一天的假期啊,明早要上班的。
他:請個假可以嗎?
她搖頭:每天日程是有安排的,你比更了解。
他:你請一天假也沒事的。
她臉色突然暗了下。
他意識到了不對,立刻解釋,說:我意思是你不是要害部門,而且不是剛連加了好久的班嗎,應該多放幾天假的。
她便沒再說什么了,推著他進電梯,讓他去換衣服,她在樓下等他。
他耗不過她,便上去了。
等下樓時,她已經不在了。
打電話過去,她說已經在回家路上,突然有點不舒服。
他:怎么不舒服?是不是餓了?
她:問你。
他:你問。
她:在你眼里,我的工作是不是一文不值?是可以隨便請假或辭職,還是一文不值的不是工作,而是我這個人?
他:西西……我說錯了,我就是想讓你多休息。
她:那么,為什么明知道我只有一天假期,那個請假的人不能是你?
他:我走不開,真的。
她:懂了。
他:西西,對不起,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沒有其它意思。
她:不想說了。
他:我去找你。
她:不用了。
他:你說過的,吵架不可以讓你自己走,要我陪在你身邊的。
她沒回。
他: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依舊沒回。
他:西西……
他:西西……
他:西西……
他:對不起……
她:過來吧。
那天他追到她家,她又鬧了一會別扭,但最終還是被他哄好了。
事后他才讓西西摸他的額頭,說差點以為要失去她了,嚇得一頭冷汗。
她揉揉他的腦袋,說:慫慫,你可以不愛我,不寵我,不依著我,但是不可以看不起我,這是我的死穴。
她:沒有認識之前,我也是老師和家長的驕傲,我若喜歡同齡人,也不會有多大的落差感,可因為是你,我總覺得差了你一截,我不想讓這種心理落差變成卑微感。
她:慫慫,我是很容易在愛情里變得卑微的人,所以我每一段戀愛都很短,我怕失去自我,那是我認為我區別于別的女生的關鍵,也是我最最重要的東西。
他:記住了,西西,不會再犯了。
那一次他認了錯,也特意記住了她的死穴,可打從心里他還是當她是小孩子。
一個有點敏感,也有點任性的小孩子,因為在他二十多歲時,也把自尊看得很重來著,后來也就放淡了。
他覺得這就是一個過程,從幼稚到成熟的過程。
她必然會經歷,所以遇到些磕磕打打也正常。
之后西西也時不時會和他鬧點小別扭,或者抓著他一些語句里的小把柄和他鬧。
他覺得無奈又好笑,但也真誠的道歉。
她也都原諒了他。
也定了越來越多的規矩給他,比如,不要評價她的老板,因為說老板不行,就等于否認了她這個員工的價值。還比如不要對她的工作給予意見,她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錯了,也希望自己能從中吸取教訓,而不想慣性依賴他,她想自己成長。
他都記住了,但這并不妨礙他犯新的錯誤。
她是個敏感又驕傲至極的小孩兒,他哪怕只是稍稍和她談談行業,她都會覺得他在映射她所在的行業沒發展,不在主流中。
他便多了更多不讓提,不能提的話題,后來一度時間里,他和她見面除了接吻,他的嘴巴都不敢講話。
他是真的有點怕了,不知道說什么才能不觸痛她。
他也有點明白,她被好學生好孩子好員工這些頭銜裹挾了太久太久,她潛意識里要求自己必須優秀。
所以就算任何人否定她都可以,都可以激發她,卻唯獨他不可以。
因為,他是她的自己人,也是她終于可以松口氣的港灣。
所以,他完全不能說她任何不好,而他偏偏是個說教型人格,看到她有些做得不好,總忍不住講幾句。
講完了,又后悔講多了,又認錯。
可打從心里,他覺得是對她好。
他其實也有點較真,一個不接受意見和批評的員工,怎么能進步?能走得更久?
她有一次陪他去上班,聊到什么又一次被他氣極了,喊著和他說,我并不是你的員工啊,吳屹,我是你女朋友,我們為什么不能舒服自在的只談愛情,你不要干涉我任何?
他也認真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他說:西西,我知道你優秀,我也希望你更優秀,我只是想幫助你。
她看著他,眼圈紅紅的,她說:吳屹,你不愛我,你如果愛我,你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犯禁忌,我分明說過的啊,都說過我的,我不想失去驕傲和自信。
她:全世界誰說我不好我都無所謂,我都可以當對方是傻逼,說的話是放屁,可是唯獨你啊,吳屹,你說我穿粉色更好看,我就衣柜里全換成了粉,你說我馬尾顯得可愛,我就再也沒有披散開頭發過。
她:我說過,我在戀愛里很容易被左右,很容易卑微,我已經努力控制自己了,控制自己不離開你,可是你為什么總在逼我……
他:西西,我愛你。你不能拿你對愛情的理解來定義我的愛,你覺得全部順從我的喜好是我愛我,可我覺得幫助你成全更好的人,哪怕以后不和我在一起,你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女性,這才是我愛你的方式。你說我不愛你,可我已經把工作的時間都拿來給你了,我從前除了睡覺時間,全部都在工作的。
他:我們對愛和付出的定義不同,你可以不認同我的觀念,但你不能否認我對你的愛。
她:所以你早想好了,我們不可能有未來的是嗎?
他:我沒有說過啊。
她:什么叫哪怕以后不在一起,我也會變成優秀的人?你只是路過是不是?
他:西西……
她:好,我知道了,打擾了吳屹。
她轉身走,他立刻攔下她,一遍遍解釋自己的想法,可是她面孔越來越冷,最后幾乎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對他說:讓我走。
他不肯。
她超用力甩開他的手,出門,在他準備追上去的時候,她在他辦公室外特別大聲地說了聲:滾!
好多員工都轉回臉來,他囧極了,但也不敢放她走,就硬著頭皮跟到電梯口。
電梯來了,她上,他跟。
她伸手把他擋到電梯門外,她說:吳屹,你每天都說你喜歡我,從沒有說過你愛我,現在我問你,你愛我嗎?
電梯里剛好有員工出來,他沉默了一下,想等員工走了再回答。
可就是這一沉默,讓她冷笑了,她說:我收回。
他:什么收回?
她:生氣不要放我走的那句話。
她抬臉看他:吳屹,我們完了。
那天,是他和她相處第六十一天。
他聊天記錄里對她說了第六十一天,西西我喜歡你。
那天凌晨,剛滿六十二天,他給她發了消息:西西,我愛你。
可惜,他已經被她刪了好友。
他也一直在問自己,為什么那么愛她,卻就是說不出口,這三個字。
因為他三十多歲了,有一次失敗的婚姻,看著像個鋼鐵巨人,其實對愛情和婚姻其實內心也是膽怯的,他辜負過一個女人,他也知道自己工作起來的狀態……
他真的怕,他也會辜負她。
如果,如果他少愛她一點,哪怕只有一點,我愛你三個字也早就說出口了,他甚至已經拿著戒指求婚了。
可是,他是真的沒有把握,給她幸福。
前妻的那句,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就是沒有給你生孩子。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在這么多年后依舊牢牢扎在他胸口。
他給了自己一周冷靜的時間,他也想知道,自己對她的愛到底是什么程度。
在她之前,他從沒有擁有過愛情,他不太能分辨愛與喜歡的區別。
他甚至問了滿哥。
滿哥給他的回答是,喜歡是在一起很開心。而愛是,分開心會痛到不能呼吸。
他已經心痛到每天晚上都想要去看醫生了。
他決定向她求婚。
一周后,他去她公司樓下等她,沒有等到。
給她打電話,不接。
最后繞著彎子打到茶館,才聽她表哥說,她搬回爸媽家住了。
他不得已,把這些天大概的事都講了,表哥震驚后,還是幫忙把西西給約了出來。
相隔十幾天,兩人終于又見面。
她已經很平靜了,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曾愛過他的痕跡。
起初只是他不停地懺悔,她默默喝著茶。
后來他看她臉色越來越靜,他才停下來,問她:西西,你是什么想法呢,說說可以嗎。
她慢慢抬臉看他,她說:吳屹,我不想再無盡的等待你了,你的工作也好,朋友也好,任何事都排在我前面,你心里的排位始終是你自己,我不想再做你寂寞時的工具人了。
她說:我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己喜歡的事業,我不想一直活在你的教導下,我承認你是優秀的,甚至是過分出色的,讓我崇拜的,但是吳屹,我不想做你的附屬品,你現在給我生活,以及你給的戀愛,沒有一樣沒有一天是我想要的。
她說你信嗎,我原本以為找個比自己優秀的男人,終于可以做回真實的自己,因為優秀的人一定會懂我,諒解我,但是原來不是……優秀的人只會更自私,延續著自己的優秀,如你,也如我自己。吳屹兩個內心都很要強的人,都不服輸的人,是沒有辦法相愛的。
我接受不了不停為你轉變的我自己,也接受不了因為你一句話就不斷自我懷疑的自己。
吳屹,愛情不是為了成全彼此成為更好的人嗎,可我越來越差勁了。
我們的愛情不好,我們算了吧。
分開那天,外面下了一場很大的雨。
她沒有讓他送,自己開車走了。
表哥來勸了他很久,還找了朋友一起吃飯,那晚他沒有喝酒,可酒桌上發生了什么聊了什么,他好像斷片了,全數沒了記憶。
他只記得,她向雨里走去時,回頭對他笑了笑。
那笑容,好像在某個午夜時見過。
只是那時候,他還擁有她。
她走之后,他關注了從前她推薦過的好多抖音號,有的是秀恩愛號,有的是知識號。
還有一個是塔羅號。
那時候她總深更半夜給他分享過來,說快看,快看,水瓶和射手本周會很甜哦,這里說射手被水瓶深深吸引,是命中注定的緣份,是這樣嗎?
他其實看不懂,也聽不懂這些東西,有時候點開看幾分鐘就一頭霧水的退出來了。
他覺得把命運交給幾張牌,這事本身就有點離譜。
但與她分開后,他每天都會看那個塔羅牌號,看水瓶的周運,月運,年運,戀愛運,工作運,財運。
聽著號主說水瓶某周會遇到事業機會,他會為她開心。
聽到號主說水瓶某周會懷念舊人時,他會想,會是他嗎。
聽到號主說水瓶某周會破財時,他會想,手機是不是又摔碎了屏。
他沒有再找過她,對她的了解,也只依靠水瓶這些虛虛實實的運勢。
大半年后,他看到那個號主說,水瓶本月可能有婚運,遇到的人可能會有向你求婚的打算哦,恭喜水瓶寶寶哦,你們會幸福的。
他心無端一緊,起先是覺得有些暈,后來胸口悶的厲害,后來胸口痛到像被人捅穿了一個口子。
他去了深夜的急診,做了檢查,醫生問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無力地開玩笑著說,失戀了。
醫生看了看他檢查單上的年齡,笑了,說什么年紀了,可別逗了。
一句話,讓他也沉默了。
他當初遲遲不敢向她承諾婚姻的原因,又何嘗沒有這一點。
什么年紀了,還敢對這樣美好的小姑娘動了心。
緩和了一點,他又刷了一遍那個塔羅號,刷到了一篇說他射手座的周運,里邊說射手心里的人本周可能永遠失去了。
他打開評論,猛然看到了一條評論:來與我愛的人告別,慫慫,答應我,再遇到愛的姑娘,別再慫了,珍重。
這個抖音號是她,他早就偷偷關注,卻從來沒有告訴她。
也是那個月,他看到她表哥的朋友圈,她訂婚了。
朋友圈里的她被未婚夫攬著腰,笑容很美。
那笑容看著眼熟。
與某個午夜里,她站在夜色里,歪著頭沖他笑得無比甜美的那個畫面,仿佛重疊。
他知道,他人生里最愛的姑娘,找到她的幸福了。
而他此生,有且只有一次的愛情,全劇終了。
(本樹洞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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