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馬斯克的雷厲風行與剛愎自用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淋漓盡致。近日超級碗比賽是美國眾多名人的關注對象。大家紛紛發表了自己對熱愛球隊的支持，只是在自己的相關推文指標落后于美國總統后，推特 CEO 馬上讓自己的團隊去弄出一個系統，確保他自己的推文讓大家都能看得到。馬斯克似乎變成了他反對的人了。文章來自編譯。

本周一凌晨 2 點 36 分，詹姆斯·馬斯克（James Musk）給推特工程師發送了一條緊急消息。

推特 CEO 埃隆·馬斯克的這位堂兄寫道：“我們正在調試跨平臺的互動問題”。他在 Slack 上面打了 “@here”的標簽，為的是確保在線的任何人都能看到這條消息。 “任何會制作儀表板和寫軟件的人都可以幫助解決這個問題。十萬火急。如果你愿意幫忙，請為此文點贊。”

當睡眼惺忪的工程師開始登錄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時，這個十萬火急的情況的性質變得很清楚了：埃隆·馬斯克關于超級碗的那條推文，在互動指標上比不過拜登的。

拜登的推文獲得了近 2900 萬次的瀏覽，他在推文中說他支持他妻子所支持的費城老鷹隊。馬斯克也在推特上表達了自己對老鷹隊的支持，在顯然很沮喪地刪掉那條推文之前，他得到的展現量為 910 萬多一點。

最后，老鷹隊輸給了堪薩斯城酋長隊，馬斯克輸給了美國總統。經歷了這些失敗后，周日晚上，推特的這位首席執行官坐著他的私人飛機返回到灣區，并要求他的團隊給出答案。

在一天之內，那次會議的后果將會在全世界引起反響，因為推特用戶打開app時將會發現馬斯克的推文會擠滿他們的排行榜時間線。這絕非偶然：在馬斯克威脅要解雇剩余的工程師后，他們開發了一個系統，這個系統的目的只有一個，確保馬斯克能從推文面向全體推特用戶的推廣中受益，這種推廣力度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只為馬斯克服務。

最近幾周，馬斯克一直沉迷于自己的推文的互動指標。上周，有媒體爆料稱他解雇了公司剩下的兩名首席工程師中的一名。原因？因為這名工程師告訴他，他的推文瀏覽量之所以下降，部分是因為大家對他的興致大體上已有所下降。

上個周末，他的副手告訴工程團隊的其他成員，如果不“解決”互動度的問題，他們也會被炒魷魚。

周日深夜，馬斯克親自向團隊發表講話。約有 80 人被拉進來，這個項目很快就成為了該公司的頭等大事。員工們徹夜加班，對馬斯克的推文為什么沒有達到馬斯克的覆蓋面預期的各種假設開展調查，并測試可能的解決方案。

工程師們表示，可能性之一是馬斯克的影響力可能已不如前，因為最近幾個月他已經被很多人屏蔽和靜音掉了。甚至在上個周末的事件發生之前，不管是在他以 440 億美元收購公司之前還是之后，馬斯克成為推特主角的時間持續過長，已經導致大量用戶將他從自己的動態消息中過濾掉。

但這位 CEO 的推文表現不如預期也有能說得過去的技術原因。推特的系統歷來都會在 For You 選項卡向關注者和非關注者推廣表現更好的用戶的推文；根據部分內部的測算，馬斯克的推文應該是符合這個模型的，但獲得推廣的次數少于部分工程師的估計，大概只有一半左右。

到了周一下午，這個“問題”已經被“解決”了。推特部署代碼，給馬斯克的所有推文自動開“綠燈”，這意味著馬斯克的推文會繞開推特為了向用戶展現*內容的過濾器。現在，這個算法人為地將馬斯克的推文權重提高了 1000 倍——這個常量確保他的推文在用戶動態消息中的排名要高于其他任何人。

在內部，這個東西叫做“高級用戶乘數”，不過這個乘數只適用馬斯克一個人。代碼還允許馬斯克的賬號繞開推特的啟發式算法，后者會阻止單個賬號的消息淹沒核心的消息排行榜，也就是所謂的“For You”。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周一打開推特 app 的人會發現馬斯克淹沒了自己的動態消息流。現在任何關注了馬斯克的人，以及數百萬沒關注馬斯克的人，都會看見十幾條或者更多馬斯克發表的推文或回復。根據一項內部估計，現在馬斯克粉絲超過 90% 都能看到他的推文。

周二下午，馬斯克承認自己對時間線進行了轟炸。他自嘲般地仿制網上很火的 “強迫喝牛奶”的 meme 圖片，發了一條馬斯克版的“硬灌牛奶”圖，一名貼著“Elons tweets ”的女性強行把奶瓶塞進另一名貼著“Twitter”的女性口中，還拽著后者的頭發往后拉。

其中一些推文是他在跟推特的工程師聯絡的時候發出去的，為的是測試后者設計的解決方案是否達到了他的預期。

馬斯克霸占時間線引起軒然大波之后，他似乎暗示這些改變至少會部分倒退。他在一條推文中表示： “我們還在調整，呃......‘算法’，請繼續關注”。

內部人士告訴我們，盡管這個系數現在已經低于 1000，但他的賬號仍舊有人為提升的措施。馬斯克本周二發布的幾條推文據說都有約 4300 萬次的瀏覽量，屬于他近期平均水平的高位。

盡管馬斯克的滑稽行動十分荒謬，但這些行為確實凸顯了大家的困惑，幾乎所有用過社交網絡的人都應該熟悉這種困惑：為什么有些帖子就要比其他的帖子更受歡迎？為什么我會看到這個東西，而不是那個東西？

對于這些問題，TikTok 和 Instagram 等服務的工程師可以提供部分的高階答案。但是排名算法需要根據數百乃至數千個信號做出預測，并將帖子發送給數百萬用戶，導致任何人幾乎都不可能準確地說出誰會看到什么。

不管是好是壞，這個答案對馬斯克來說都不夠好。作為推特最著名的用戶，坐擁近 1.29 億的粉絲，據推特的統計，他的帖子展現量往往只有 1000 萬或多一點。（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些統計數據的準確性，但更好的數據不容易弄到。）

但馬斯克的瀏覽量還是波動很大。據報道，“強灌牛奶”的那條推文獲得了 1.184 億次展示；他的下一條推文的瀏覽量就降到了 4990 萬。本月早些時候，他的部分推文的瀏覽量還不到 800 萬。

為什么會有這種差異？最明顯的一點是大家覺得某些推文要好于別的推文。但你也未必就得這樣：也可以更改排名算法，不管推文質量怎樣都會顯示給用戶。

由于害怕失去工作，這就是推特工程師正在開發的系統。

一位現任推特員工表示：“他先是列舉他認為的前任管理層的種種破壞與操縱行為，為收購這家公司給出理由，然后轉身就開始操縱平臺，迫使所有用戶跟他互動，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他說他要的是對每個人而言都*的東西。我們曾經相信過他，但現在我覺得不再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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